21.期望的再會
天空真的是美麗的蔚藍,妲莉雅咀嚼著沒有眼鏡清晰地看著街景的開放感。
神殿在王都的東北,接近王承,和前世的教會類似,使用了類似白水晶的素材,是陽光閃閃發光地散射的美麗建築。
治療是在神殿隔壁的『治療館』,讓人想到醫院的白色四角建築,依據受傷或疾病的內容、程度被帶領到不同地方。
最初說了兩眼要金幣4枚,再加上捐獻的幾枚銀幣就夠了。
治療很簡單,雖等待了2小時半,但神官施術只花了5分鐘就回復到了小孩子時的視力。
搭乘公共馬車來到中央地區,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今天是商會開設紀念,想要一個人吃好吃的飯、買有趣的魔導具關聯書和美味的紅葡萄酒,然後回家泡個長長的澡、閒閒地看看書,明天開始傾注全力製做魔導具――妲莉雅心裡的完美計畫。
妲莉雅來到大街上賈布莉艾菈昨天說過的有點時髦的店裡,被帶領到有亞麻色遮陽傘的陽台席位,享受著午後陽光的初夏感覺時,現場人們的視線卻像連鎖般朝向了路邊,感到不可思議的妲莉雅也跟著看了過去,與往這邊走過來的高個子青年四目相交。
這種偶然到底是怎樣的機率,但妲莉雅預料對方沒注意到自己而撇開了目光,但黑髮青年卻毫不迷惘、筆直地來到了旁邊,依舊引人目光的美麗容顏、白絲綢襯衫、黑褲子。
高興似地瞇起那黃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沃魯夫,原本想問妲莉雅是不是達利的家人但注意到是本人,妲莉雅不得不承認了。
沃魯夫沒對妲莉雅隱瞞性別生氣,還說在森林時還不太知道,因為聲音就是男的,但在回程的馬車上味道就像女性,妲莉雅非常在意能用身體強化去強化嗅覺,沃魯夫老實說是眼睛的顏色和氣息都很像,靠近後發現味道一樣就確定了,妲莉雅非常在意自己是怎樣的味道。
沃魯夫說達利是女的真是太好了,因為那身姿很可愛,差點就朝不該去的方向前進了,但沃魯夫沒回答是往哪個方向只問是否與人有約,妲莉雅放棄抵抗請沃魯夫同坐。
沃魯夫說他本想去商業公會打聽妲莉雅的事,打算歸還大衣跟支付回復藥的錢,還請隊長寫了介紹信,還請妲莉雅放心不是要搭訕,而是想繼續魔劍和魔導具的話題。
妲莉雅選了海鮮義大利麵和蕃茄冷湯,沃魯夫選了香草麵包粉炸雞肉、起司和火腿的拼盤、奶油濃湯,再加上稍貴的白葡萄酒和2個酒杯,妲莉雅還問白葡萄酒沒問題嗎,可以追加紅的喔。
這個王都被其他國家稱呼為「食之都」,料理接近洋食系,沒有和食但有相近的,因為魔物的肉會上市,有很多妲莉雅不知道的料理。
妲莉雅小時候很享受跟父親一個月兩次的外食,果敢地挑戰新菜單,輸了就回家重吃一次飯,父親死後就沒再這麼做過了,今天剛好是個機會,今後開始找新店家、吃好吃的東西、喝好喝的酒。
妲莉雅曾聽父親說過貴族男子原則上第一次對女性說話時,在正式對話前必須要先讚美一番,順帶一提卡爾羅每次在貴族關係的聚會前後都要喝胃藥,因此沃魯夫以為妲莉雅是貴族。
白葡萄酒跟分享用的拼盤上來後,兩人為了再會而乾杯,在這邊杯子的碰撞是為了『驅魔』而必定會做的,哪無論是種酒、哪種杯子都一樣,一個人的話就是跟酒瓶乾杯。
白葡萄酒稍微辛辣卻不澀,沃魯夫說平常會喝紅的是因為喜歡較甜的,才剛開第一瓶就在想第二瓶的兩人。
兩人邊吃邊聊,沃魯夫說他沒要寫悔過書是在休假,還說請了連找兩人的隊伍同伴喝酒,並拒絕妲莉雅說要分攤的要求。
王都靠海,海鮮跟前世不同,雖有相似的但大很多,像2公尺的烏賊、拳頭大的蝦子、接近三十公分的扇貝。
蕃茄冷湯比想像的甜且帶有羅勒風味,沃魯夫交替地吃著雞肉和葡萄酒。
拼盤的起司是紅色的,名為紅牛的魔物,在鄰國被家畜化,是紅白斑駁的牛(※把乳牛想成紅的就好),牛奶似乎也是粉紅色的,最近很有人氣,意外地硬、味道類似米莫雷特起司,但甜上一階的味道很濃,比白葡萄酒更適合紅的味道,而且兩人都想著同樣的事。
兩人開始談起大衣的事,沃魯夫沒想到是過世父親的東西,但妲莉雅說自己偶爾也會拿去避雨,沃魯夫還說沒想到內側用了雙足飛龍,妲莉雅只說是用多餘的東西貼上去的,只有固定化而已。
沃魯夫以為妲莉雅從事服飾或素材相關工作,妲莉雅這時才第一次介紹自己是剛出道的魔導具師,沃魯夫為自己把防水布當本職而感到丟臉,妲莉雅則說下次想改良得更通風、更輕便,卻突然被沃魯夫以閉眼祈禱的姿勢向神感謝,眼前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般笑著的青年,外表跟行動完全不合。
因為酒瓶空了沃魯夫在妲莉雅之前站了起來叫了追加,好吃的飯和酒、節奏契合的談話對像、緩緩吹來的風實在讓人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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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碰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歡迎收看甘岸久弥的美食介紹。
22.從鬧劇裡逃脫
突然被不想見的男性排名第一位給叫了名字的妲莉雅決定當沒注意到撇開目光。
但有著明亮蜂蜜色青頭髮、柔和茶色眼眸,矮小纖細非常能激起保護欲的少女卻叫著跑了過來。
「對不起! 傷害了妳。我、一直想要道歉……」
「才不是愛蜜莉雅的錯! 是我不好」
被周圍注目的妲莉雅不快指數一口氣上升,為何都故意裝作沒看到了還要找上來。
愛蜜莉雅一直道歉,妲莉雅只以都過去了來回,但托比亞斯卻跟風要妲莉雅不要責怪愛蜜莉雅。
妲莉雅只說了10個字,完全沒有責怪的部分,卻被托比亞斯如此誤解,很想請他用論文專用紙詳細解說,雖沒有被那兩人占用時間的必要性,但給沃魯夫添麻煩會很困擾。
此時不只托比亞斯跟愛蜜莉雅,周圍的視線都被吸引到妲莉雅的身後,因此明白了沃魯夫回來了。
低聲問了妲莉雅還有依戀否的沃魯夫,被妲莉雅簡短回完全沒有後,突然改變語氣,浮現讓人認為可以拿去賣的繪畫的微笑,氣氛一口氣變成可疑的戲劇王子。
獨特的措辭、在糖果上加上充分的蜂蜜般甜過頭的聲音,妲莉雅顏面抽筋,背脊發涼。
托比亞斯追問沃魯夫是誰,妲莉雅雖不想說但在回答前沃魯夫先回答了。
「我是王城騎士團所屬的沃魯夫雷德.斯卡爾法羅特。」
妲莉雅大吃一驚,沒想到沃魯夫是下位貴族,而且還是在王都裡擔負起從水磨石供給到淨水的有名伯爵家。
托比亞斯跟愛蜜莉雅表情完全凝固,隨即自報姓名,沃魯夫只淡淡回是嗎就不把兩人放眼裡了。
優雅地走像妲莉雅的沃魯夫,以貴族模式邀請妲莉雅前往另一家店,雖然餐點只吃了三分之二,但這是難得能從鬧劇裡逃脫的邀請,妲莉雅毫不迷惘地搭起手接受邀約,沃魯夫的手很溫暖。
離開店鋪後妲莉雅向沃魯夫道謝,沃魯夫反過到致歉是否會對妲莉雅的工作或生活不利,還說這邀約是在城門分開時就說過的,妲莉雅又向沃魯夫道歉當時假裝成男的,但沃魯夫說不需要有那份罪惡感,那時候知道妲莉雅是女的的話,就無法洗澡、眼睛會更痛、也吃不到餐點、喝不到白葡萄酒了。
沃魯夫很擔心妲莉雅是不是在勉強陪著他,妲莉雅只是吃個飯而已,還說解除婚約是因為托比亞斯找到『真正的愛』。
兩人都無法理解『真正的愛』,但都認為沒提出婚姻申請真是太好了。
因為剛才被打擾了,沃魯夫還沒吃夠、喝夠,因此提議再找一家店,若是以前的妲莉雅肯定會拒絕,但才剛要低頭就被更想說話的心情踹著背後,抬起頭說她也沒吃夠。
兩人再度開始漫步,就像回想起來般,放開了牽著的手。
23.好好吃晚餐
兩人朝沃魯夫推薦的位在中央區南方的庶民向紅屋頂店鋪前進,是間酒類豐富、會拿出重磅料理的店,兩人入座最深處三面牆、一面屏風的單間。
店內的菜單很厚,有一半都是酒,最後面是紅、白、零三種桶裝酒,是多人慶祝用,沃魯夫希望放過他不要點桶裝酒。
這邊的世界沒有穿著禮服的結婚典禮,只有聚集親友吃吃喝喝、遞出婚姻申請、短暫休息而已。
沃魯夫點了黑麥酒、海鮮串烤套餐兩組、豬肉和蔬菜的油炸餅套餐、蒸機,妲莉雅點了白麥酒、炸黑胡椒馬鈴薯、烤蠶豆,打算分著吃。
沃露夫使用防止竊聽的魔導具,銀色的小小三角錐,並非是要談什麼秘密,只是想跟朋友輕鬆地聊天。
兩人互相拜託萬一喝醉動不了時該送往哪裡,並不是親密夥伴而是必須事項,在商店街或繁華街都有類似計程車的『運送馬車』。
妲莉雅說曾經喝4瓶紅葡萄酒都能普通工作,被沃魯夫說是王蛇(蟒蛇),利用裝滿酒的甕使其爛醉來捕捉的存在。
沃魯夫說白葡萄酒喝到進位了都沒事,被妲莉雅說簡直是大海蛇,也就是至少10瓶以上『基本上、不會醉』的人。
這世界的人對酒精的耐性都很好,騎士團的人都是大海蛇,妲莉雅想到沃魯夫曾請客就想要分攤費用,但沃魯夫說除非妳要喝桶裝酒才打算分攤。
再次乾杯慶祝再會,白麥酒味淡、啤酒花香氣很好、微苦、碳酸雖少但很適合這酒的味道,而沃魯夫則是一口乾黑麥酒,酒瓶也馬上就空了。
沃魯夫說他是最小的孩子,沒護衛尾隨的放任著,母親是沒身分的第三夫人,在別墅長大、現在在兵舍生活,很不擅長貴族的拘謹。
黃金的眼眸微微濕潤地看著這邊,這讓妲莉雅想起了前世養的中型犬。(該叫他哈士奇還是像日本那叫黑汪汪呢)
妲莉雅開始聊起防止竊聽的魔導具的運作原理,沃魯夫聽來的是讓聲音相抵,產生不規則音,妲莉雅馬上理解無法應付讀脣術呢。
這讓沃魯夫以為妲莉雅也從事那方面的工作,但妲莉雅更正說自己只是商業公會裡的生活關係魔導具師,防止竊聽的魔道具比起魔導具師更應該是魔導師的範疇。
吃著味道與前世共通的烤蠶豆,妲莉雅說才剛那貴族般的措辭讓她很驚訝,沃魯夫說那是為了打斷話題,他希望外表是能配合性格的粗枝大葉,非常為自己的美形煩惱。
一個人走時會穿上附兜帽的斗篷或戴眼鏡,再會時以為妲莉雅沒發現到自己而特意讓自己很醒目。
海鮮串烤是鹽烤,相當有嚼勁的拳頭大蝦子、像柳葉魚卻是鮮紅色,肉甜內臟是說不出的略苦,或許是魔物吧、扇貝雖大但甜味強烈、柔軟、不可思議的克拉肯是漁夫和傭兵用大型船團捕獲,便宜大量的食材、素材,切面是紅茶色像章魚但香氣像烏賊。
因為克拉肯需要用到許多倉庫,因此在隆冬以外都需要會用冰魔術的魔導師來讓倉庫變冰箱,高等學院時有不少會冰魔術的學生去打工。
吃著油炸餅套餐、炸黑胡椒馬鈴薯,喝著追加的使用紅大麥的紅色紅麥酒,是相當有果香、碳酸很多、很適合油炸物的味道,是停不下來的組合。
沃魯夫把無頭蒸雞對切兩半,問著魔導具的魔法賦予是否只有一個,妲莉雅說基本是一個,多重是本領好的魔導具師或鍊金術師的領域,沃魯夫說討伐隊的劍都是硬質強化、洗淨和輕量化。
看著切蒸雞的小刀的妲莉雅,提出了給劍的各別部件做魔法賦予的方法,刀刃是硬質強化、護手是淨化機能、劍鞘是輕量化。
「辦得到的話非常棒。我家的部隊也會變輕鬆,完全是人工魔劍呢!」
最後一句似乎是真心話,聲音過大而慌忙壓住嘴巴,談到魔劍時,沃魯夫有著小孩子般的表情,眼裡盡是好奇心與冒險的色彩,總覺得看起來很有趣。
所謂的魔劍、賦予了魔法的武器是沃魯夫的夢想,妲莉雅因為自己也很喜歡魔導具,所以很能理解。
冷掉的蒸雞肉很濕潤柔軟,很好的在口中散開,幾乎不會臭,沾上洋蔥和辛香料做成的醬汁很好吃。
沃魯夫追加了阿垮維特加冰,那是馬鈴薯蒸餾酒,帶有葛縷子的氣味,溫柔容易飲用,今天的第三次乾杯是祈願明天的幸運。
沃魯夫希望能彼此直呼名諱,但妲莉雅礙於貴族身分很難直呼沃魯夫,沃魯夫則提出要公證一份讓妲莉雅可以平等對他說話的文件,但這對妲莉雅來說是很恐怖的玩笑,主要是因為妲莉雅是女性、再者是因為沃魯夫是伯爵家的貴族,最後是會對工作有影響。
沃魯夫說自己是四男末子,母親是男爵家出身但已歿,母親老家也下放為平民而沒有後盾,家族專精的水魔法不用說,其他五要素魔法都用不了,遲早會被拔籍為百姓。
沒有五要素魔力,火水風土治癒的貴族男子,就算結婚也是要過繼別人家的小孩來養,也無法繼承家業,也看過入贅變成裝飾品的,如果生了女兒就要瞄準下一世代嫁入豪門。
貴族的繼承人只會是長男或優秀者,留下一個備取,其他入贅或下放為庶民,女性則是嫁入豪門、貴族、富裕的商人或有官職的市民。
這些盡是庶民的妲莉雅不知道的事情。
沃魯夫還說也有成為已婚婦人的愛人的,畢竟這個國家普遍承認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同性婚,貴族的情況大多都是為了保護領地及財產。
沃魯夫很自然地直呼妲莉雅的名字,問是否要嘗試劍的魔法賦予,會支付報酬的,不可思議地沒有不快感的妲莉雅接受只有兩人時的直呼其名,然後答應先從便宜的短劍試起。
被直呼其名的沃魯夫睜大黃金的眼眸,然後像光芒灑落般笑了。
「啊啊。請多關照,魔導具師妲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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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吃吃喝喝的兩個人。
24.晚安、祝好夢
酒足飯飽的兩人決定走路回家,妲莉雅今天穿著褲裝,可以在初夏的晚餐時分悠閒地散步回家。
沃魯夫想送妲莉雅回到靠近西城牆的家,但被妲莉雅以有護身用的冰凍環為由拒絕,冰凍環是上市商品,取得製做者魔導具師同伴的許可進行了改造,結果發揮出高一階的冷凍出力,甚至輕鬆達到大型冰箱等級。
確認過最大值和極限值的妲莉雅,回想起了打算製做吹風機卻做成了火焰放射器的過去。
沃魯夫以為是用冰爭取時間逃跑,妲莉雅說可以叫衛兵或跑進鄰居家,因為直到冰溶化要花不少時間,順帶一提,打結冰的地方會碎掉,有聽過不少被襲擊的女性為了使其無法再當痴漢而啪嚓一聲。
試著盡量用笑容說後,像是做了各式各樣的想像的沃魯夫哆嗦地左右搖頭,注意到能報復他以前說過的『春季的大衣發言』的妲莉雅笑得更開懷了。
王都的治安相當好,但女性夜間一個人走還是很危險,所以幾乎會使用運送馬車,也有擁有冰凍環、學習護衛術的人,也聽過襲擊以為是空手的女性魔導師結果卻讓犯人變半燒焦的狀態。
在這個國家因強盜或癡漢被抓的犯人,接受簡易治療後會作為犯罪奴隸轉到荒野開拓或礦山勞動到死,似乎是貴重的勞動力。
妲莉雅擔心沃魯夫繞遠路,但沃魯夫說是當作鍛鍊,也說鍛鍊並沒那麼嚴苛,像是跑步、練一遍腹肌和伏地挺身、重複用劍或槍對打,有時會被魔導師吹飛。
妲莉雅不解被魔導師吹飛什麼意思,沃魯夫說是對應魔物的吐火、颳風的假想訓練,承受、迴避或面對,並說至今最辛苦的魔物果然還是雙足飛龍,有翅膀的傢伙就是麻煩呢。
還有大蜈蚣啊,妲莉雅看都不想看,獨眼巨人啊,被追也能避開部怎麼危險,妲莉雅只認為是普通人絕對沒有勝算的捉迷藏,魔物討伐部隊的人們真的很厲害。
妲莉雅想說今天被請客的部分只要有回復藥的價格就好,被沃魯夫全力拒絕,還要妲莉雅說『全力上貢就好』,被妲莉雅吐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槽。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到達,沃魯夫說遠征從西門出發時看過妲莉雅的家,妲莉雅告知被稱為『綠之塔』,是以前這一帶還是王都外牆的時候,在牆壞掉時用石頭做的,因為當初做魔導燈時要處理大量的火魔石,為了百姓安全而蓋,畢竟火災很可怕。
而且炎魔石處理不當就會有類似炸彈的出力,就像吹風機變成火焰放射器一樣。
父親卡爾羅曾說過不想讓魔導具朝兵器方面發展,那是『魔導師』的工作,魔導師的力量的種類與威力各部相同,例如水魔法可以從變出一澡盆水、泳池水、冰到與風魔法合成引發暴風雪的人都有。
有力量的上級魔導師彷如兵器般的存在,妲莉雅也曾在王國遊行時看到一位魔導師打出像是被描繪在滿滿天空裡的巨大炎龍的場景,只覺得現在不是戰時真是太好了。
來到門口的沃魯夫返還了大銀幣5枚的回復藥錢再追加5枚,說是餐點費和馬車費,不收回到隊上會被罵,並約定後天來還大衣,並邀請去北區的魔導具屋。
北區是貴族向的商店街,那邊的魔導具屋只跟父親去過幾次,想到能去看沒見過的魔導具就讓妲莉雅內心非常激昂。
「請務必讓我一起去。會等著的」
輕輕點頭的沃魯夫打算原路返回卻被妲莉雅道了聲晚安,那是這個國家的家人或朋友在睡前理所當然會說的話語,沃魯夫雖然很意外但還是回頭靦腆般的笑了。
「……妲莉雅也是,晚安、祝好夢」
25.褪色的幸福
托比亞斯在解除婚約的隔天住到新家,再隔天是愛蜜莉雅,因為解除婚姻的騷動從商業公會擴散到周圍,而決定讓被當成傳聞種子的愛蜜莉雅住到新家裡。
有覺悟會被責罵的托比亞斯對母親很黏愛蜜莉雅很吃驚,想是因為想跟塔里尼子爵結緣吧,但等去鄰國的採購的哥哥回來一定會被罵。
由於支付了解除婚約的撫恤金、愛蜜莉雅的搬家費,必須盡早賺錢。
至今的成本整合都交給妲莉雅,今後打算交給愛蜜莉雅,結果被說計算很慢、很不擅長,接著拜託寫雨衣的標籤被說沒樣本寫不漂亮,還說魔導具師的工作對她來說很難懂,為了不打擾想去另一邊房間待著,於是托比亞斯請求做晚餐,卻被說雇人來做或外食不就好了。
一邊目送愛蜜莉雅離開一邊想這幾天雖喝過幾次茶但幾乎都是外食,結婚後也會是這樣吧,只能去拜託媽媽幫忙家事了。
在做吹風機時,因為完工用的拋光粉用完了想叫人時卻叫了妲莉雅的名字,連自己都愕然了,畢竟定了婚約2年且這一年都再一起工作,都成習慣了,只能苦澀地深深嘆息。
這時愛蜜莉雅跑來問托比亞斯行李中的琥珀胸針不見了,會不會放到衣櫥裡了,還說會不會是搞錯放到妲莉雅的衣櫥裡了,托比亞斯無奈只能去妲莉雅那了,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
傍晚來到綠之塔的托比亞斯想直接進門卻被擋在門外,只能按門鈴叫門。(廢話,哪個獨居女子會隨便讓一個男性外人進來啊!)
看到妲莉雅跟解除婚約前完全不一樣的托比亞斯,怎樣都無法冷靜,但離不開的目光讓他很非常難為情。
詢問胸針的下落卻只得到妲莉雅只帶回了帶進去的家具的答案,還說請來了公證人。
托比亞斯很驚訝會為這種事找相當花錢的公證人,妲莉雅說是馬爾傑拉告訴他的,畢竟分別時在家具和行李中有很多會發生糾紛的成對物品。
妲莉雅要求托比亞斯不要再直呼其名了,因其有新婚約者在不想被周遭誤解,打算走回塔裡的妲莉雅突然回頭,用燦爛的笑容說完話後就回塔裡了。
「想起來了。使用過的床,就給你當結婚祝賀吧」
愛蜜莉雅從小就住在勞動者用的集合住宅裡普通的生活著,但母親一直不斷洗腦她其實是貴族,聽說是不被承認與平民母親的戀愛,母親總是拿著從父親那收到的放入徽章的項鍊墜子。
幼小的愛蜜莉雅只覺得能跟溫柔的母親在一起就好了,10歲時被母親懇求進入初等學院,希望能找到可以好好給艾蜜莉雅幸福的人,學習很不拿手的愛蜜莉雅經過努力而能入學。
入學後才知道所謂的貴族是多麼華麗、耀眼、被特別對待的存在,自己特別時刻才穿的重要衣服還達不到貴族或富裕商家的便服,用豪華馬車上下學、有隨扈騎士的貴族、有隨從的商家,一切都是只聽過的東西,雖說學院內是平等的但很自然就會被區分,至此才認知到自己的境遇。
因為母親生病而沒去高等學院,開始在附近店家幫忙工作,一年多母親去世了,雖期待會在葬禮上看到父親但父親沒來,還認為父親已經在母親在的地方了。
因為從父親那收到的積蓄見底了,為了生活而尋找能從早做到晚的工作時,被介紹的就是歐爾蘭德商會,因為托比亞斯一直對自己很溫柔、禮儀端正,認為一定是會讓妻子幸福的人。
第一次見到婚約者妲莉雅時很失望,怎麼會是那麼樣俗的人呢。(去問妳老公啊)
比起婚約者或戀人更像是秘書,也沒有感覺到托比亞斯對她有戀愛或愛情的氛圍。
知道妲莉雅是托比亞斯師父的女兒後,很同情他,目光總是追著托比亞斯、找理由一起午餐。
提交婚姻申請的前幾天,在店裡一起晚餐,第一次喝了酒,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只是說了想看看家族居住般的大大的家而被托比亞斯帶去參觀。
在說『想住在這樣的家』的瞬間注意到其實是『想和托比亞斯住』,當場告白了,托比亞斯也說『跟妲莉雅分開之後,就結婚在這個家生活』。
把衣服放入衣櫃,把化妝包放入化妝台,把父親的項鍊墜子也放進去祈禱妲莉雅來的時候父親也會給予守護。
解除婚約後開始一起生活,某天去用餐時托比亞斯對露天座位的女人喊出了妲莉雅的名字,愛蜜莉雅無法理解。
知道是妲莉雅的時候非常吃驚,她比以前漂亮、華麗了,想到托比亞斯可能會過去就上演了一齣鬧劇,一半真心一半謊言再加上忌妒,之後眼睜睜看著如詩如畫、打出生頭一次看到的美貌男子像把妲莉雅當成王族公主般牽著手帶離店裡了,完全想不起來那天吃了什麼。
無法理解妲莉雅怎會跟那自稱為王城騎士團員且是有名的水伯爵家的男人在一起,為何會被如此重視,而且那天之後托比亞斯的說話數有些減少,不安不時襲來。
討厭被跟妲莉雅做比較,害怕讓托比亞斯灰心,不習慣這個家的大廚房、認為雇人料理或外食對富裕的托比亞斯來說不算什麼。
去作業場奉茶時聽到托比亞斯呼喚了妲莉雅的名字,無法忍受,因此撒謊把琥珀胸針放進妲莉雅的衣櫥裡了,想看托比亞斯會買新的還是去找妲莉雅。
看到回來的托比亞斯說是誤會且沒看像自己,不安更是增長。
明明想說終於獲得了幸運,卻總覺得感到褪色了。
那是為何呢,艾蜜莉雅無論如何也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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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活該,看上一個像小動物般楚楚可憐、很能激起男性保護欲但卻天真得一無是處的愛蜜莉雅,托比亞斯這是你活該!
是說,劇透好像越來越長了。
26.約會
妲莉雅努力做著防水布,想著該來休息時托比亞斯來了,說著不可解的內容,既失禮又沒道歉,一肚子火的妲莉雅就說了『使用過的床,就給你當結婚祝賀吧』,雖然很沒品但想到至今為止的事,大概是能被允許的吧。
隔天稍稍晚起,吃著泡牛奶的麵包,稍微梳妝打扮做著出門準備,打開窗戶想看看今天氣溫如何,就看到塔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附兜帽的斗篷,高個子的顯眼男人。
妲莉雅以為自己搞錯約定時間不是中午前,但沃魯夫說想到從王城到這的距離,不由得就快步起來。
妲莉雅在內心吼著你是遠足當天的小孩子嗎! 用上身體強化的的競走嗎? 但不想看到被罵就會出現像明白了的小狗般的表情只能在內心吐槽。
預定是去看北區的魔導具屋,然後去用餐,利用公共馬車去到中央,在搭馬車到貴族階,每次上下馬車沃魯夫都會伸手當起自己的隨扈,理解到貴族男性相當辛苦也想起父親在跟貴族的餐會前都會抱著禮儀書一直啃,肯定跟現在的自己一樣胃痛吧。
雖說是貴族街,但庶民進出自由,也能利用很多店家,當然僅限口袋闊綽的,而且在王都是不會允許太過蠻橫的事,撞飛庶民車夫是會被問罪賠償的,但惡意利用地位也的確很容易會讓庶民陷於不利。
身著樸素的白衣、黑褲、黑皮靴的沃魯夫,完全化為模特兒,雖想把斗篷換成眼鏡但不怎麼有效。
擦身而過的女性都會盯著沃魯夫看,然後看到妲莉雅後先是浮現疑問號然後笑了出來,那是會讓人心情不好的行為,但比起讓沃魯夫繼續穿著兜帽斗篷還好,因為搞不好會中暑。
因為沃魯夫一直眨眼,妲莉雅以為眼睛還沒治好,但沃魯夫只說是因為帶兜帽外出感覺很耀眼而已。
魔導具店『銀之枝』跟父親來過,是有貴族魔導具的生活關係店鋪,『女神的右眼』只知道名字沒去過,靠近王城附近,沒有介紹信就近不去的高門檻店鋪,妲莉雅都很期待。
因為是貴族向的店,所以要有貴族風格,但兩人都非常不適應,總有種違和感,但為了魔導具和魔劍只能加油了,就這樣妲莉雅被沃魯夫引領穿過了『銀之枝』的門。
27.魔導具店『銀之枝』
一年又幾個月沒來的『銀之枝』是深度大於店面寬的三層建築,面對不區別對待沃魯夫及自己的店員,妲莉雅認真考慮起是否應該練習營業笑容的事。
最初欣賞的是像家電般的生活關聯魔導具,這世界雖有魔法便利的地方但還是比不上前世,但人類一旦知道了便利性就無法放手了。
小時候希望澡盆及洗臉台的水能保持一定溫度,不想逐一在水桶或木桶裡使用水、火魔石,遂央求父親製做熱水器,隔年被登錄在商業公會,現在是理所當然到處都有的魔導具。
用風魔石弄乾頭髮很花時間,遂用風、火魔石跟父親一起做了吹風機,而最初妲莉雅做的吹風機是火焰放射器就是了。
父親用的砂蜥蜴雨衣很不容易乾,一懈怠就會有腥味,因此妲莉雅做了利用史萊姆的防水布。
上個月登陸的小型魔導爐是想跟父親一起在冬天吃火鍋而小型化的,但時間一直對不上,但卻開始有旅人或野營再用了,想在店裡一邊吃鍋一邊看眾生相是妲莉雅的夢想。
妲莉雅自己或許也是因為「若是為了生活的便利,怎樣都不辭辛勞」才當魔導具師的。
店裡的東西跟一年前差不多,被小型化或新增機能的非常多,店內有熱水器、吹風機、熨斗、書的乾燥機、與保溫鍋相反的保冷鍋、冰箱。
前世家裡稍大的冰箱在這邊要金幣4枚,感覺貴3倍,但容量只有三分之二,而且冰魔石消耗激烈,維持費很高,塔裡有一台小冰箱,妲莉雅認為挑戰製做不同規格的或許很有趣。
沃魯夫也對最大的冰箱投以火熱的視線,因為兵營的冰箱不夠用,還低聲對妲莉雅說笑只能放酒,害妲莉雅拚命忍著不笑。
接著是類似洗衣機的吸塵器,因為有淨化魔法、水魔法所以沒有洗衣機,而且比起買洗衣機拜託洗衣店更便宜方便,但妲莉雅想要洗小東西和內衣的小小洗衣機。
而吸塵器會根據使用的魔石有各種形式,最高價的是配備裝有淨化魔法的魔石和風魔石,能讓風流過房間來清乾淨,是很想用在塔的大掃除上的東西。
妲莉雅認為最方便的是微波爐,但似乎不存在雷魔石,只能祈禱有天能出現一個解明電力之謎的科學家。
二樓是貴族關聯的魔導具,很有幻想風格,像以前沃魯夫用過的防止竊聽魔導具、聲音增幅器,接下來是各式各樣的燈具,但也有會刺出冰刃的床頭燈、或掉下來燒光半徑10公尺的枝狀吊燈,因為很可怕打算忘了。
最深處有組裝妖精結晶的燈,明明只是薄薄白光,繞到對面卻能看到清晰、透明的房間對面。
妖精結晶有妖精住處的彩虹色魔力結晶體及妖精死後殘留的2種說法,就像妖精為了隱藏而使用了魔力,有著認知阻礙效果。
妖精結晶又貴又難加工,以前父親曾嘗試過,結果一天就讓金幣3枚消散了,一邊抱怨一邊打掃化成粉末的妖精結晶,那天一夜裡父親難得沒喝酒。
再往內走是物身用裝飾品魔導具,主要是冰、也有火,然後是解毒、防止貧血、防止石化、防止混亂之類的戒指或耳飾,暫時結界的手環等各式各樣的,想必更多是鍊金術師的製作品,也有防止石化和混亂重疊的手環,很在意到底是做了怎樣的魔法賦予呢。
之後沃魯夫買了加入解毒效果的金戒指,想是討伐時果然很需要吧,之後就離開了店家。
28.魔導具店『女神的右眼』
朝向下家店,妲莉雅說著熱水器及吹風機等被小型化的感想,這類東西就算只差個幾公分都會差很多,像是成年男性與小孩子的手在大小上就差很多。
因為日照強烈,兩人聊起了冰箱的話題,妲莉雅想要大的冰箱,沃魯夫說雖然有魔導部隊的傢伙們在可以隨意用冰,但麥酒放不了多少啊。
這個國家16歲成年,妲莉雅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跟父親喝的,認為自己也是受王蛇系父親的影響。
妲莉雅提議用冰桶來冰鎮麥酒,但沃魯夫說大家都是王蛇和大海蛇,速度趕不上的,雖然很想要冰箱但預算有限。
沃魯夫問妲莉雅最感興趣的魔導具,妲莉雅回說是妖精結晶的燈,因為有認知阻礙效果,被看到也會錯認為是幻影,可以簡單地觀察對方,被沃魯夫吐槽妳真的與諜報沒有關聯?
妲莉雅只覺得那麼想會很奇怪嗎,既然已經有那種燈在了,技術人員是能簡單地想到魔鏡般的用法吧,還說那類東西會不會早就已進入王城了呢,只是裡面的人都沒發覺到,沃魯夫求饒說不要講那麼恐怖的事。
『女神的右眼』是打磨的白色大理石店面,加上雕刻了美麗女神及花朵的柱子及裝飾的金色常春藤的純白大門,看來起門檻很高,一個人絕對不會打算要進去吧。
店主是個有男爵位的魔導具師,冷風送機的開發者,冷風送機是利用水、風魔石產生夏用涼風的電扇,在妲莉雅小時候就做了很久的魔導具師,順帶一提,告訴冷風送機開發者的人是卡爾羅,每年夏天都對著冷風送機邊說感謝邊喝麥酒。
進門後迎接的是名黑服加上白手套的壯年男性,些許深灰的頭髮全往後梳,銀色的細長眼睛、帶上銀邊眼鏡,讓人想到上品銀狐的風貌。
男人自稱歐茲瓦爾德.佐拉,是這家店的店主,並希望妲莉雅能直呼其名,妲莉雅也希望對方同樣直呼其名。
歐茲瓦爾德注意到妲莉雅是卡爾羅的女兒,說自己和卡爾羅在高等學院時就認識了,妲莉雅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這家店比上一家還寬敞,寬廣的空間陳列著從生活魔導具到飾品系的好貨,雖加上羊皮紙說明書但沒有標價有點恐怖。
防止竊聽的魔導具出了袖扣型新品,還能選顏色,也發現牆壁上的壁掛型冷風送機,另外飾品的二重賦予、三重賦予都很普通地陳列著。
妲莉雅感嘆著三重賦予解毒、防止石化、防止混亂的戒指,歐茲瓦爾德說常被要求要『輕點』,是鍊金術師做的,看起來魔力量不夠就絕對做不出來。
雖然戒指三枚會比較便宜,但是數量多了的話,對拿劍或弓的握法都會有影響,手環也一樣,會希望有二重賦予或三重賦予吧,畢竟在賭命的戰鬥上那是相當重要的事。
歐茲瓦爾德介紹了最新型、預定要上市、利用冰魔石的冷風送機,妲莉雅不由得感動起來,幾乎就是前世的空調了,看過內部構造後不自覺說出了怕潮的地方像文書工作或書齋之類也能安心使用的感想,這時兩人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後不打擾的沃魯夫。
因為怕沃魯夫厭煩而直接帶去看預定的支援系飾品,鍊子型的腳環,有解毒、防止貧血和防止石化、混亂的二重賦予兩條。
不明白為何是腳環,而被委婉地說腳比手還不會失去,苦澀的領會了。
之後沃魯夫與店員為了調整尺寸而去了二樓的別的房間。
「妲莉雅小姐,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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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茲瓦魯德改成歐茲瓦爾德。
29.父親的朋友
歐茲瓦爾德給了妲莉雅可以自由進店的金色卡片,妲莉雅不明白其理由,什麼都沒買、雖同是魔導具師但年代不同也沒交流。
歐茲瓦爾德說他欠卡爾羅人情,想報恩卻被說『哪天女兒有來到店裡的話,希望能展示魔導具。不行的話直到死為止都要保密』,卡片就是那時做的,哪天去了那邊就能告訴卡爾羅報恩了。
妲莉雅問了人情的事,歐茲瓦爾德不好意思的說,年輕時候妻子跟店裡的男人帶著資金私奔了,想著乾脆死了算了時被卡爾羅拉去路邊攤喝酒,被說一定會有新女人及炫耀愛女。
妲莉雅雖明白兩人都是跑妻子的想要安慰,但內容讓妲莉雅想去踹父親的墓碑。
歐茲瓦爾德接著被招待去綠之塔,見到了年幼的妲莉雅,因為夏季的酷熱塔的風很少,被小妲莉雅命令因為請了酒用魔導具做什麼好東西吧,因此才有了冷風送機還重建的店鋪,妲莉雅對實情很吃驚。
之後因為各種事情兩人只能在男爵會上對飲,歐茲瓦爾德還以為自己是貝卡爾羅同情而非朋友,但被妲莉雅反駁說每年夏天都會在冷風送機前感謝歐茲瓦爾德,聽到的歐茲瓦爾德笑了出來後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
兩人互相道謝並握手,之後沃魯夫出聲說該往下家店移動了,互相點頭道別,離開店鋪後歐茲瓦爾德在背後說「衷心等候、再次來到店裡」。
離開店後注意到卡片後自己的屬名是由父親所寫,然後想起了雖然尊敬但日常很我行我素、有時很散漫的父親。
在作業場一邊喝酒一邊試作魔導具,有時睡著被叫醒時還會堅決說「我沒睡」,依然翻開書本或資料在吃飯、弄髒了而焦急,說了要穿打磨過的鞋子卻穿了髒掉的那雙鞋,總是把外套放在作業場的椅背上,喝太多酒,放太多鹽,妲莉雅提醒了好多次。
去世後才看到的優點不是犯規嗎,被沃魯夫連珠炮地擔心才第一次發現到自己哭了,被站在前面的沃魯夫用斗篷隱藏、庇護著,雖然酷熱但斗篷很溫暖而且有沃魯夫的香味。
之後妲莉雅被帶去附近咖啡廳裡整理儀容,之後告訴了沃魯夫跟歐茲瓦爾德的淵源,以及不由得想起已經去世一年的父親。
之後沃魯夫希望去那家店的時候能一起前往,因為這次帶妲莉雅過去而製造的契機,被在對面的妲莉雅父親怨恨的可能性並非沒有,因為是第一次被如此拐彎抹角的說著,被妲莉雅要求不要客氣地說出概要。
沃魯夫說歐茲瓦爾德的第二夫人比妲莉雅稍大、第三夫人跟妲莉雅稍稍同年,很畏懼妲莉雅被追求成第四夫人,立刻被妲莉雅駁斥。
父親的話似乎相當深深的滲透了歐茲瓦爾德,接著妲莉雅就跟沃魯夫約定會盡可能一起來。
順帶一提,妲莉雅關於歐茲瓦爾德,有一件一生都不會知道的事。
父親卡爾羅不再邀請歐茲瓦爾德來綠之塔的理由――那是因為,醉了他說了『妲莉雅長大的話就嫁給我』。
30.在路邊攤喝啤酒
被沃魯夫問中午要去哪吃的妲莉雅,雖很在意沃魯夫是否能接受但馬上就想起早已決定自己要吃想吃的、喝想喝的了,於是來到了中央區的路邊攤。
公園附近的路邊攤是從中午到晚餐左右,林立著各式各樣掛著色彩斑斕寫上販售物名稱布條的攤販,不只有吃的喝的也有便宜的飾品、手帕、香袋等。
過午時段不怎麼混亂,似乎也有很多從外國來觀光的旅人及稀疏穿著稀奇服裝的集團,混著公園鳥鳴、人聲嘈雜、攤販吆喝中,料理的燒烤香、水果的清甜香隨風流逝,只是風有點熱。
妲莉雅決定買烤肉捲,那是去骨中型豬填入各式野菜及香草捲起來烤的東西,切成薄片以像火腿或叉燒般的感覺放兩片在盤子裡,外茶內白很成勾起食慾。
前世只在義大利亞料理店吃過兩次,感覺這裡調味更濃一層,是很適合麵包及酒的東西,會根據填充物而有不同的味道。
拿兩杯最大尺寸的白麥酒回來的沃魯夫帶妲莉雅去點鹹薄餅,沃魯夫點了炒蔬菜和肉加胡椒鹽,妲莉雅點了海鮮加魚露。
兩人準備在公園樹蔭下的長椅上享用,脫掉斗篷沃魯夫滿身是汗,之後拿出了解毒戒指給妲莉雅以防萬一,還說自己已經習慣了而起還有足環,妲莉雅這才重新認知到眼前的男人是貴族,沃魯夫還說拿去研究賦予的確認也沒關係,壞了再買一個就好。
之後妲莉雅想著要帶在哪隻指頭上好,沃魯夫說非慣用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都可以,因為戰鬥中慣用手很高機率會不見。
沃魯夫還說王城的鍊金術師都是帶在左手中指,妲莉雅說父親教過她賦予系的飾品都要拿下來,因為一點點魔力都會有影響。
用來乾杯的白麥酒微溫、碳酸多,有橘子啤酒的香甜,木杯之後可以退錢,妲莉雅還說第一次吃烤肉捲時都要哭了因為還是小孩子,沃魯夫以為是太辣,妲莉雅說那是整隻帶頭腳烤的。
海鮮加魚露的鹹薄餅很香沒腥味,餅皮鹽味有點重但很好吃,妲莉雅注意到這一年沒像這樣輕鬆用餐過了,回想起托比亞斯不太喜歡在路邊攤用餐或野餐。
不知不覺顧慮著一切想配合他,沒想要他這樣、那樣做,也有希望他能察覺到的自己存在,認為那是現在忍受不了的討厭,當初結婚共築好家庭的淡淡夢想如今只是會打冷顫的話題。
妲莉雅對注意到的沃魯夫岔開話題說天氣很好、很幸福,沃魯夫說想要再來一杯這種幸福,要不要追加紅麥酒,不忍看到沃魯夫再次穿上黑斗篷的妲莉雅,以稍微想看其他東西為由快步走向擁擠的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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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吃飯回合。
這邊還是把啤酒改成麥酒好了,畢竟原文並非必魯=3=。
31.搭訕與史萊姆
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找紅麥酒的妲莉雅被跟自己一樣髮色、瞳色的男子搭訕了,原本想敷衍了事的妲莉雅被男子抓住了手糾纏著。
「我雖然對妳感覺到了命運,但老實說能否空出說話的時間呢?」
「我拒絕。很痛的請放開手……不然的話就反擊了」
「妳做的反擊什麼的我認為會很可愛就是了」
男子充滿酒氣、磨蹭在妲莉雅耳邊的聲音非常噁心。
身體被拉扯往男子的胸膛,雖想辦法用鞋跟採在地面挺住了,但杯子跟手提包都掉下去了,妲莉雅屏息用右手握住手環向斜下一揮,兩人之間出現了雪白的冰柱。
男子嚇到往後跳開、跌個狗吃屎,撂下「嘖,魔導師喔!」落荒而逃,冰凍環相當準確地運作著。
跟路邊攤的老闆娘道歉後,晚來一步的沃魯夫與垂耳消沉的狗完全一致讓妲莉雅驚慌失措。
老闆娘為沒有阻止那個笨蛋送上了兩大杯的紅麥酒,並要沃魯夫加油,妲莉雅卻不知道要加什麼油。
打算要接過紅麥酒的妲莉雅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手在抖、心狂跳的恐怖感,接過手的沃魯夫注意到了妲莉雅的樣子更加的消沉,一起回到了公園。
沃魯夫責怪自己騎士失格,讓妲莉雅有了恐怖的感受,且應該要警戒妲莉雅會被搭訕的,妲莉雅說自己都沒想過那種事,那是人生初次的搭訕,實際上是包含前世的初次。
吃驚的沃魯夫問自己才該是第一個吧,妲莉雅說沃魯夫不是在找人嗎。
回到原本的桌子,輕輕乾杯後才終於冷靜下來。
沃魯夫問造成剛才滾在地上的大冰塊是否為冰凍環,妲莉雅說有改造過,但相當難調整對人角度呢,沃魯夫說那種男人整個冰起來算了。
妲莉雅轉移話題說加入冰的調整機能後,擬似冰劍似乎也能行呢,因沃魯夫的『魔劍入魔病』發動說能不能加上劍上呢,妲莉雅為了解除消沉而試著進一步推進。
雖妲莉雅不了解劍的調整機能,但只有冰凍或許能行,但魔力不夠只會變成「冰冷持續時間很少的劍」吧,沃魯夫說想拿那個當枕頭會很好睡吧,妲莉雅說會切到脖子吧,還吐槽不要結論成我會贖罪、安穩地陷入永眠。
或許自己也習慣吐槽了,或應該乾脆放棄了,兩人的對話不知不覺偏向了奇怪的地方。
紅麥酒喝完後沃魯夫問說回去想順路去武器店買短劍,妲莉雅要去附近的咖啡廳還是別家店,妲莉雅很想去看一次,因為被父親制止了『妳看起來會沉迷、切到手也說不定吧』,沃魯夫以為是做為父親的擔心,但是妲莉雅說都是自己不好,有在反省了。
妲莉雅看向遠方說,學院的時候拚命說服父親讓自己一個人去武器店,結果隔天被史萊姆燒傷了,因此被說絕對不許一個人去武器店,約定了。
那是在開發防水布的時候,把各種史萊姆磨成粉,徹夜嘗試各種比例及種類,結果睡迷糊了直接用戴上手套的手混和,就理所當然地融化了。
因史萊姆的特性稍微增強了,漂亮地把手套融化了,黑史萊姆與藍史萊姆不同,麻痺毒化為粉末也不會消失,手完全被麻痺動不了,也感覺不到疼痛。
對父親說手變得好奇怪後,被從水桶裡拔出來、施予回復藥、叫來馬車被送去神殿,期間手一直捲著被單,完全不知道燒傷狀況。
因為花了金幣2枚,被沃魯夫指出是見骨的重傷,這讓妲莉雅很驚訝。
沃魯夫說看到自己的血肉會引起恐慌,也有就那樣死去的人,騎士也有因史萊姆而死的,何況火、水、風都難以有效的黑史萊姆,碰到就難以剝下,妲莉雅驚訝反問。
能體感到黃金之眼至此的冰冷閃光,變得不像開玩笑馬上哭著求饒了。
「一個人在的時候受了那種傷的話,從塔離開是很難的吧? 現在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吧?」
「……不會做」
被沃魯夫認真責罵相當恐怖,妲莉雅乖乖地點頭聽著,長長地說教著的沃魯夫突然回神說並不是在發火,妲莉雅也說深切地反省了。
妲莉雅明白了父親對自己的擔心,沃魯夫明白了妲莉雅對自己身為赤鎧的擔心。
注意到很過分的讓對方相互理解與自我理解,但是、是為何那樣也不壞。
32.武器店所看到的兩個人
弗羅雷斯拉著白鬍鬚想說沒客人了差不多該午休了的時候,來了一個明顯與武器店不相稱的女子及高個子的黑髮男子,對那稀少的讓女子先通過的謹慎護衛著,想著哪邊是『貴族大人』呢,想很大聲說你們是以興趣為主把武器店當約會計畫嗎。
打過招呼後,很意外的男方以前有來過,黑髮加上金眼被想像成在南方草原上的黑豹,女方只是跟著男方的吧,漂亮的紅髮、相應的臉蛋與化妝、水色的上衣加上藏青色的裙子看起來很涼爽,相當引人注目的不錯風格,特別是弗羅雷斯喜好的背後線條很美。
每當女子愉快地轉動綠色眼珠前進時,男子都會瞬間確認腳下及周邊的安全,對那過度保護在內心裡笑了,確實是守護公主的騎士大人的工作。
想個靠過來的兩人定是男子要買東西,結果說話的是紅髮的女方,對那謹慎的話語及態度不小心變聲了,因為來武器店的很多都是語言粗魯、態度自由的冒險者,像這女子般的類型很少見。
對女子明亮閃耀著綠色眼珠、稍微前傾凝視著陳列在桌子上的三種短劍,不知為何回想起了最初給家裡養的貓玩具的時候。
當女子要伸手時突然停止轉頭看向旁邊,想說是怎麼了卻看到高個子男子非常擔心似地看著女子,又不是小孩子、帶鞘的短劍也切不到手吧的怪異,果然是相當過度保護的貴族千金吧。
女子慢慢逐一確認,把便宜的短劍當寶物觸碰,眺望著某處不可思議的氣氛,突然被女子問了意外的地方,這個女子仔細地詢問材質及分解,看來不是個普通千金,但看到指甲很短時想到了『魔法賦予』。
女子笑著回答是魔導具師後,不知為何連後方的男子也稍微笑了,雖是比不上魔導師及鍊金術師的魔導具師,但兩人都挺直胸膛,是不錯的笑容。
女人選了能分別追加劍柄、護手和劍鞘的最短紅柄短劍,盡是便宜、沒有銘文的東西,頑固地沒聽從男方推薦能用更貴的東西,之後又拿了不同類型的說明了材質及螺絲,女子露出滿足般明亮的笑容,追加了。
雖沒買高價物但奇妙地這邊也很滿足,因此注意到,這女子一直用簡直像把自己當尊敬的恩師或師父般的眼神看著,那實在很難為情。
付錢的男子有著非常高興的表情,感覺是第一次看到為女人所選的武器付錢的男人會露出如此幸福的臉,到底是要賦予什麼、是誰要怎麼用,下次有機會就試著問問看女方吧。
與來的時候一樣,男子護衛著女子,但為何這次看起來在微笑,雖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但店主弗羅雷斯只有一點有微妙的確信。
那個美男子肯定有一天會被那個女子吃得死死的。
33.需不需要朋友呢
離開武器店後買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短劍和附屬品、食品2箱、一箱紅白葡萄酒共一打,還有輕鬆地拿著總括那些的男人,不,最後的並非是買的。
雖說了好幾次要自己拿、自己般,但被說沒在搭訕中幫到忙,至少要付全部的錢兼搬貨物,雖不客氣地切入說伯爵家的一員做這樣的事好嗎,但完全輸給被回嘴說那麼應該給個回復名譽的機會。
來到綠之塔的玄關詢問貨物該放在裡面還是玄關的沃魯夫,他背後的天空漸漸是晚霞了。
若是以前的自己會讓其放在玄關後就請回,改天再說吧,短劍的魔法賦予時會委託來自商業公會或學院為了與會的助手,避免變成和沃魯夫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那應該是各方考慮後安全且正確的解答。
但是妲莉雅現在想好好對沃魯夫提出喝一杯,可以的話想兩人說更多的話,雖不想再戀愛了但想要能說說話的友人,雖不確認能完全信任沃魯夫,且非常明白之後的行動搞錯一步就會被當成前世所說的「好騙的女人」的危險,但妲莉雅還是選擇了招待沃魯夫進綠之塔。
妲莉雅請沃魯夫搬到做為起居室的二樓,聽到妲莉雅一人生活的沃魯夫要妲莉雅有點警戒心,但妲莉雅反說因為一個人生活才幸福,而且沃魯夫也一樣。
沃魯夫其實很高興妲莉雅一個人生活,因為可以不被打擾地聊天,如果覺得他有危險,可以把他綁起來,以妲莉雅坐在椅子上,沃魯夫倒臥在地板上來聊天,被妲莉雅吐槽怎麼看都是很危險的人。
沃魯夫繼續提議在塔外跟妲莉雅開窗對談,繼續被吐槽要多大的聲音,真想用擴聲器再那男人的耳邊大叫,把剛才認真地煩惱的自己的時間跟苦惱還來,但元凶沃魯夫卻如同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持續不符容貌地咯咯笑著。
之後妲莉雅拿出了沾濕的毛巾、白葡萄酒和鹹餅乾給沙發上的沃魯夫歇一口氣,然後去裡面的廚房拿出白麵包、裸麥麵包、香腸,然後把香腸跟切小塊的蔬菜用鍋子煮,在另一個鍋子裡放入兩種起司和白葡萄酒,少許的胡椒和肉豆蔻粉,之後把切小塊的麵包、香腸、煮好的蔬菜放在兩個大盤子上端到起居室。
請沃魯夫移動到桌子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放了魔導爐,魔導爐上的小鍋內放入滿滿的溶化起司,那是製作小型魔導爐的時候絕對想做的菜單之一,起司鍋,若是這個就花不了多少料理的時間。
沃魯夫以為是起司湯,不可思議地凝視著,看來似乎是沒有吃過起司鍋,雖在今生的這個王都有看過加上融化起司的料理,但沒看過這種浸泡形式的吃法,或許在這邊是世界第一次也說不定。
總之妲莉雅把一份料交給沃魯夫,自己先用麵包串示範怎麼食用,沾上起司醬的麵包很適合常喝的紅葡萄酒,沃魯夫看得目瞪口呆,慎重吃了一口滴落著起司的白麵包後,就那樣停頓了數秒,之後無言地咀嚼著,咬了好幾下並吞下去後才吐了一口滿足的氣,接著下一串麵包。
問了沃魯夫感想的妲莉雅希望沃魯夫不要閉上眼睛、做出那麼樣恍惚的表情,起司鍋不是毒品。
妲莉雅說只要有起司、葡萄酒跟麵包也能做出來,沃魯夫追問著小型魔導爐的事,還說自己絕對會買。
把大型魔導具小型化的時候,在商業公會登錄的魔導具若在7年內則新品與舊品利潤對半,超過8年則會把小型化的當作新登錄處理,而魔導爐已有三十年左右的歷史了,所以妲莉雅是當新型登錄。
沃魯夫想把小型魔導爐帶去野營,說部隊會配給葡萄酒,遠征中也持續著健康的飲食生活,幾乎都是放入黑麵包、肉乾和乾燥蔬菜的湯及起司、堅果和果乾一昧地持續著,考慮到搬運那也是沒辦法的,而且用營火煮起司鍋,一不小心就會燒焦。
沃魯夫繼續說雖附近的村莊或城鎮能吃到好吃的東西,但大多數是國境或山邊,抓野獸或魔物來吃也只放鹽跟胡椒,能帶魔導爐跟起司的話,感覺黑麵包也很美味。
一邊說話一邊吃的沃魯夫正好吃了一半,妲莉雅想說既然喜歡就不用客氣盡量吃,還說會去拿追加的麵包跟蔬菜過來,沃魯夫推辭般地想給吃太多的錢,但被妲莉雅說要支付『女神的右眼』的介紹費給回絕了,並趁沃魯夫停止說話時遞給了他剛開的白葡萄酒去拿追加的了。
邊吃邊聊有關短劍的賦予話題之後,收拾時非常吃驚於沃魯夫因習慣了野營而幫忙洗碗時的迅速。
吃完後大致上能說是晚上的時間帶了,能看到窗外潔白的月亮,沃魯夫稍微困擾於想再稍微說說話的自己和說著不想回去很為難的自己。
在這個王都,有關庶民的戀愛或交往都是稍稍寬鬆的自由,男女朋友出遊、只同居帶小孩不接婚、單純只想談戀愛的人都有,相對的也有外遇、離婚和再婚,而妲莉雅和沃魯夫也是交往很自由的。
同時開口的兩人陷入一片沉默,沃魯夫很失禮的先開口問妲莉雅是一般意義上的想被我追求嗎,被即答沒有後,換妲莉雅反問沃魯夫是想被她求愛嗎,同樣沃魯夫也否認了,之後兩人說開並互相道歉。
沃魯夫認為妲莉雅是非常有魅力的女性,但自認完全排出在妲莉雅的喜好之外,而且還是派不上用場、完全該被甩開的男人。
妲莉雅則認為沃魯夫很有魅力,只是她的情況比起喜好,還是魔導具師的工作有趣。
「我已經不想再戀愛了喔」
「我也覺得戀愛很麻煩」
說完的兩人都是放下心的表情,無言地對視苦笑,毫不浪漫地互相凝視,這下子終於能清楚明表明自己的意思了。
「需不需要能聊聊魔導具和魔劍的話題的朋友呢?」
「啊,很樂意……!」
沃魯夫用至今最棒的笑容開了新的白葡萄酒來乾杯,後來又各自對魔劍和魔導具乾杯,結果葡萄酒杯裂開了,約定了下次來的時候去買新酒杯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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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劇透肯定有哪裡搞錯了些什麼,不然怎麼會這麼長。
34.不相信女性與不夠格戀愛
「第一次有了能夠普通聊天的女性朋友呢……」
對如此說的沃魯夫,妲莉雅很疑惑貴族都這樣嗎,但沃魯夫否定說自己每當有了朋友的時候,總是會因為女性糾纏而讓友情很容易破裂,特別是學院的時期。
被提問是否為三角關係的沃魯夫,搖晃白葡萄酒杯,閉上美麗的黃金雙眸,微微冷笑道。
「朋友喜歡的女孩子喜歡我。友情破裂」
「因為學院時期大家都很年輕呢」
「朋友的女朋友說了喜歡我。友情破裂」
「那是朋友薄情……」
「和朋友開始交往的女朋友,其實目標是我。友情破裂」
「到那地步就是會想哭的話題了」
「朋友的妹妹、有婚約者卻向我告白。拒絕的話,就向朋友說被我萬般求愛。朋友相信那邊毆打我。友情破裂」
「友情多少都會因戀愛而破裂嗎……」
之後進入兵營而放心,但從相親到消遣的邀約不斷,於是找了公爵遺孀來交往糾纏才減少了,妲莉雅廳到公爵遺孀後腦中想到前世讀過的小說裡妖豔美女的印象。
沃魯夫說那是他騎士母親再結婚前護衛過的夫人,因為丈夫去世了,燕子志願者多到滿出來,有跟他的傳聞就能除蟲,妲莉雅在腦中妄想沃魯夫在庭園用掃把打掃鳥的燕子的畫面。
沃魯夫說有聽過帶花束的不法侵入者,被無法容許的公爵,物理性地埋了,妲莉雅大叫拜託請不要開玩笑,為了我內心的和平,沃魯夫只是笑著打開新一瓶的紅葡萄酒。
妲莉雅認為跟遺孀談戀愛也沒問題,但沃魯夫說方向性跟朋友完全不同,是類似嬸嬸跟教導貴族事項、與母親同年的老師,再說真飢渴的話會去娼館喔。
想著沃魯夫的話會在短時間內賺到相當多錢的妲莉雅,被沃魯夫發現在想奇怪的東西而趕快轉換話題。
問沃魯夫在學院時應該抓一個大家閨秀來當新娘吧,被吐槽有被那個叫千金的生物在茶會中下藥的經驗,若不是運氣好被朋友帶走,都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因為沃魯夫不怎麼跟家人交流所以不知道,但貴族子弟似乎很早就做了各種訓練,那位朋友因是貴族而請教了許多事,又是取得耐性、又是買魔導具等,但因為有婚約者的妹妹的事而絕交了。
豈止不相信女性,都要不相信人類了,而且還無法融入家族,肯定很辛苦吧。
沃魯夫自嘲在討伐部隊終於有幾位友人,但對人關係很丟臉、不相信女性的膽小鬼、只有打倒魔物的才能,沒遇見『達利先生』的話就沒法像這樣說話了,組起雙手的沃魯夫看起令人心痛。
被沃魯夫反問自己是會馬上不想當朋友的傢伙吧,妲莉雅否定,並認為因為臉蛋漂亮而被女性到貼並不是沃魯夫需要負的責任,不如說受到煩擾和被害的是沃魯夫才對,而且自己也差不多。
妲莉雅跟沃魯夫坦白了被沃魯夫用形容詞『真正的愛』稱呼的托比亞斯的所作所為,被沃魯夫說應該毫不客氣地打下去,不、應該助跑用全力打下去,那黃金之眼完全是認真的。
妲莉雅自我剖析了一番,在一起2年都沒感覺,學院時期也沒戀愛緣,婚約中也是製作魔導具更快樂,感覺自己有哪裡欠缺了也說不定,被解除婚約後自我判斷為不夠格戀愛。
自己本身也難以消化的事情卻意外地能坦率說明,是葡萄酒的力量也說不定。
妲莉雅學院時期主要是學習和待在魔導具研究室,回家會幫忙家事和父親的魔導具製作與自己的魔導具研究,偶爾會跟兒時玩伴及朋友一起吃飯買東西,或是在彼此的家裡過夜,這種沒什麼青春要素的過法讓臉蛋、家世、職業都應該很好的沃魯夫羨慕不已,多麼可憐。
沃魯夫說最初和對上的朋友上街的時候是被當成搭訕的飼料,但不是個壞傢伙,現在說著女人是男人活著的能量,全力供養交往的女性,讓妲莉雅說脫口說出是轉動王都經濟的好事。
「……沃魯夫,那麼討厭自己的臉嗎?」
因沃魯夫瞇起眼睛、用手遮的臉、晃動著酒,那彷彿遮掩傷口般的動作讓妲莉雅不小心說溜嘴。
「啊啊,最討厭了」
明明應該是用漂亮的笑容回答,不知為何看起來卻像在生氣,在手上的酒杯喀啦一聲時,所有的表情都剝落了。
「長到『少年』之後,是否為有『魅惑』的眼睛而被帶去了神殿喔。期待能治好的話,被神官說了。說是『這一定是神的祝福。金色的眼睛很容易招來人的好意吧』。我認為那才不是好意而是搞錯成欲望了吧」
明明這次沒有表情,為何看起來像在哭泣,聽完後只認為那美麗的黃金之眼簡直像侵蝕他的詛咒。
妲莉雅問沃魯夫,那眼睛能隱藏的話想隱藏嗎,沃魯夫當然想隱藏,還說妲莉雅說了像魔女般的話呢。
才不是魔女是魔導具師,妲莉雅說搞不好可以用魔導具達成願望,要稍微陪她去作業場嗎,於是兩人帶著葡萄酒和酒杯一起下去一樓的作業場。
35.妖精結晶與眼鏡
妲莉雅拿出去年原本要給父親的銀框作業用眼睛,剛好適合沃魯夫,並選擇了藍灰色的玻璃鏡片,之後又拿出五公分的四方銀色魔封箱,那是為了嘗試使用裡面的妖精結晶粉末。
妲莉雅說明想用有認知阻礙的妖精結晶粉末嘗試對鏡片做魔法賦予,因為魔法賦予面積比窗戶還小,理論上應該有五成、不、四比六的成功率,就算失敗了也就只是變成製作深色有色眼鏡而已。
沃魯夫想參觀過程,妲莉雅請他邊喝邊看,並說作業中別跟她對話,如果花太多時間就請先回去。
穿上作業用的灰色外衣,妲莉雅開始把藍灰色的玻璃用魔力整形成鏡片的形狀,然後用彩虹色的妖精結晶粉末加入藍色藥液及魔力製作混和液,然後倒在鏡片上並施予魔力,液體開始出現漣漪,打算要讓妖精結晶的無數光輝一致,只需做單面,雙面都施加認知阻礙的話就不能當眼鏡了。
妖精結晶就像自由的妖精般無法預測,無數的光芒無秩序地閃爍,彷彿小孩子在玩般無法控制,只能拚命地持續流入魔力,過了一會後,液體彷彿堅持不住般開往鏡片中央集中,那行動就像閃閃發光的彩虹色史萊姆。
魔導具的魔法賦予有幾種模式,最多的是用強大魔力一口氣賦予的方法,時間短且能遍及強大的魔力,多數是擁有強大屬性魔法的人把魔力灌入魔石中的場合,只是根據魔力有可能會破壞魔導具,不能用在必須要纖細作業的東西上。
接下來是事先決定好魔力的固定量的方法,掌握好要用在魔導具上需要的魔力量,重複確認自己該灌注多少魔力,是傾向於大量生產且大多數魔導具所使用的方法,有點不甘心,這點托比亞斯做得比妲莉雅好。
最後一個是為了有目的的魔法賦予,一邊給予魔力一邊配合魔導具和素材的變化的方法,需要持續注入少少的魔力,與毅力一起持續觀察素材,是妲莉雅很擅長且現在所進行的。
父親所教導「一邊與素材對話一邊進行魔法賦予」,一昧地給予一定的微弱魔力,沉醉於閃閃爍爍的忙碌光芒之中,妲莉雅注意到彩虹色的光芒之中有著半透明的妖精輪廓。
『在製做魔導具的時候,罕見的會有那個魔導具本身及、素材互相理解的事』
至今為止的初次事件,父親的話語忽然復甦,那是指現在的事態也說不定。
『所願為何?』
妖精銀鈴般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妲莉雅驚慌回答。
『為了他,希望讓他的眼睛不引人注目』
『為何、是妳、所願? 明明很漂亮、要隱藏?』
被不可思議的聲音問著,妲莉雅思考著,因為很可憐所以想要不顯眼是自己的傲慢也說不定,想著自己的願望,想從欲望的視線、惡意的視線、傷害他的視線中保護他,希望沃魯夫能展笑顏,不希望他受傷。
『沃魯夫需要笑容,從人的目光中保護他。我、不希望他受傷』
如此傳達後,與愉快的笑聲一起,妖精的羽翼震動。
『給予保護! 若妳去向、彩虹傳達』
『彩虹? 我、該怎麼做才好?』
沒有回答,流入腦中的印象是妖精的『死』,雖逃離犬系魔物的捕捉卻力竭掉落地面的小小身體,拚命打算去到彩虹的對面卻破破爛爛無法飛起,明明是印象,妲莉雅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通過伸出的右手本能的明白體內的魔力一口氣衰退,妲莉雅咬雅忍住嘔吐感和不快感,汗從太陽穴流到下顎後滴落,沃魯夫雖出言阻止卻被妲莉雅喝斥,持續流入魔力,不知不覺間妖精消失了。
吞入彩虹粉末史萊姆般的黏稠體,在鏡片的中央抖動變成完全的球體,慌張於失敗會破裂的時候,不知為何趕到身後有父親的氣息,擺脫想往後看的視線,看著鏡片想起父親笑起來很多皺紋的臉。
黏稠體像彩虹色的大麗菊般在鏡片上盛開,光芒從中心延展出來,滿開的瞬間發出耀眼光芒,等張開閉上的眼睛後只看到鏡片殘留在自己的手上,確認無法再灌輸魔力後,妲莉雅立即著手下一枚鏡片,沒去看到旁邊的擔心似的沃魯夫。
與前次相同的作業,但妖精沒有出現,一直到黏稠體終於集中到中央開出第二次的美麗彩虹色的花朵後消失,妲莉雅組裝兩邊的鏡片、鎖上螺絲、仔細擦拭後交給沃魯夫。
試戴眼鏡的青年環顧四週,雖帶有些許藍色但無須在意,妲莉雅請沃魯夫試著看看旁邊的鏡子,因認知阻礙應該會『很奇怪』。
鏡子裡面是戴著略為藍灰色眼鏡的綠眼青年,是印象完全不同,感覺更加冷靜、柔和且安穩、大街上哪都不奇怪的眼睛,從側面看更吃驚,眼睛不是金色是綠色,臉本身雖是沃魯夫的但卻是像別的人類般不引人注目的臉。
妲莉雅道歉說稍微加入了父親的印象,卡羅爾那稍微下垂的柔和目光印象在意外的地方上有用,這讓妲莉雅想去墓上獻酒、希望能允許。
之後妲莉雅要沃魯夫把瀏海放下,但似乎理解追不上的呆然著,但還是照做了,妲莉雅說認識的人雖會知道是沃魯夫但印象應該不強,並要他試著摘下兜帽去街上走走。
單手壓著嘴角、顫抖的肩膀不知是哭是笑、還是混亂了,稍微擔心的妲莉雅就那樣等著。
「……謝謝」
深深低下的頭沒有抬起,沃魯夫希望能以正當的價格買下來,妲莉雅以試作品為由拒絕並要沃魯夫抬起頭來,但沃魯夫很堅持是為了他的魔導具,並問了若是新品要多少錢。
妲莉雅計算了素材及加工要大銀幣3枚,但妖精結晶一湯匙就要金幣3枚,而且還很難入手,雖拒絕堅持要付錢的沃魯夫,但想到有可能會壞就想說再一副也可以,但沃魯夫雖覺得好卻不想妲莉雅再如此辛苦。
可是妲莉雅一本正經的說,別搞錯了喔,魔導具師製作魔導具是工作,只會越來越拿手、輕鬆,這次的魔法賦予可算至今前三名的辛苦,但若是製作保護友人的東西那正好,幾副都想試做看看。
並試著以討伐魔物來說服沃魯夫,而且她自己失敗只是昏倒,沃魯夫卻是喪命,真的請不用擔心,雖然魔力接近空了’膝蓋抖著不停,但像沒注意到般氣勢洶湧地站了起來。
為了成功而乾杯,乾渴的喉嚨裡,甘甜的紅葡萄酒非常美味,一次就喝光了,然後突然想到,那眼鏡能帶進王城或兵營嗎。
沃魯夫說進入王城只需要鑑定和登錄就能帶進去,而且高位貴族出門很多需要變裝,還有受到魔物的詛咒而需要用認知阻礙的手環來隱藏的人,妲莉雅不認為那是自己該聽的事。
合併了沃魯夫與父親的那張臉詢問著沒聽過冒險者也會被魔物詛咒嗎,斬了魔物的手會出現鱗片、身體的一部分有像燒傷般的魔力痕跡,解咒的金額相當高,在賺到錢之前都要戴認知阻礙的飾品,這讓妲莉雅有點在意那詛咒是魔物賭命的復仇還是有條件的東西。
妲莉雅問不能用手環隱藏沃魯夫的臉嗎,沃魯夫說沒聽過用手環隱藏眼睛的,雖可能有眼鏡但還沒做為魔導具上市過,諜報部可能會有吧,妲莉雅希望能隱瞞是她做的,沃魯夫答應說會以家的關係入手來帶過。
由於眼前的男人一直看著會有從胸口深處湧現心癢難耐的感覺,因此希望沃魯夫在塔的時候能把眼鏡拿掉,沃魯夫以為是看不習慣,但妲莉雅說會回想起父親,變成非常想制止飲酒過量的心境,拿掉眼鏡後兩人再次乾杯,沒有遮掩的黃金之眼,非常愉快地持續凝視著妲莉雅。
36.天空之藍滲入眼中
離開綠之塔、在早晨回到了王城,為了鑑定與登錄眼鏡花了一些時間,門口的鑑定士說前不久認知阻礙的眼睛開發有成果了,沒有問眼鏡哪買的。
只是不可思議的是眼鏡能『改變氛圍的效果』只對沃魯夫有效,鑑定士為了確認而自己帶上,卻只有眼睛顏色因有色鏡片而些微改變,臉部感覺卻沒變,被旁邊的士兵笑說「一定是美男子專用的喔」。
回到兵營自己房間稍微睡一下就醒了,淋個浴、裝扮一下就去到街上,離開王城,朝向人多的中央區,正是市場熱鬧的時間,各式蔬果魚肉以及花朵、香辛料,銷售員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音、招呼或閒聊等,簡直是聲音的洪水。
沃魯夫壓了一下眼鏡後就快步混入其中,與各式各樣的人擦肩卻誰都沒看向沃魯夫,偶爾會有一瞬間因身高或稀奇的有色眼鏡而看過來的視線,但馬上就轉移了興趣,沒有糾纏自己的灼熱、沉重、不禮貌的視線。
能如此混跡在人群之中非常新鮮,理所當然地在眼前的對自己來說並不理所當然,感覺自己終於成為王都的一部份,持續走到昨天的公央公園,公園內稀稀落落準備著路邊攤的人影很少見,朝向昨天與妲莉雅坐著的長椅後坐下,仰望天空,朗朗晴空、萬里無雲,與鏡片的藍重疊的蔚藍滲入眼中,沃魯夫落下一滴淚。
・・・・・・・
從小時候起除了魔法以外大概都能做到,明明作為斯卡爾法羅特伯爵家的四男被期待而精通學習、劍、禮法,努力卻不被需要。
作為沒有爵位的第三夫人之子,不能比上面的哥哥們顯眼,母親雖作為伯爵家的第三夫人沒有什麼不自由的生活著,但有時會用玻璃珠般的眼睛看著外面。
原本母親雖是公爵夫人的護衛,但被父親強烈要求而母親老家決定結婚的,似乎被周圍說是不得了的嫁入豪門,母親本身似乎仍想像個騎士。
母親出色的水魔力能做出冰劍戰鬥,是有著豔麗黑髮及冰雪肌膚的美人,父親期待的是與母親的孩子有著更高的魔力、很擅長水魔法,若是容貌工整的女兒就嫁給高位貴族吧。
可是出生的自己是貴族向的五大魔法才能皆無的落空,擁有醒目的容貌卻不是女兒而是兒子,父親似乎對自己沒有興趣,沒有親密對話的記憶。
『因為可以使用身體強化,沃魯夫雷德成為騎士就好了』
被母親如此說而學了劍,母親的指導雖嚴格卻怎樣都無法超越以魔導師為目標的哥哥們,只能埋頭苦幹,母親為了激勵年幼的自己而朗讀騎士活躍的書,因此強烈憧憬裡面的魔劍,就算不能用魔法也能用魔劍發揮,夢想著超越魔法劍士的母親變強、不會輸給任何人成為強大的騎士。
夢想破碎意外的早,初等學院的時期,父親的第一夫人和其孩子的最大哥哥、第三夫人的母親和自己前去領地,應該是安全的路程,在靠近王都的地方被許多盜賊襲擊,母親把自己隱藏在馬車的座位下後跳了出去。
男人們的叫喊、像火魔法的爆炸聲、劍的互相碰撞聲,稍微變安靜時從窗戶看到母親在第一夫人乘坐的馬車前肩膀被刺中,咬牙切齒的用顫抖的手拿起馬車牆面上的護身用長劍跳了出去後,母親的身體在地上變成了兩半。
聽不見從喉嚨發出的聲音,那之後記憶開了個洞,穿過男人們之間斬下去之後,視野染上鮮紅、然後變得漆黑。
接下來注意到時以在神殿施術用的床上,感到自己的雙臂和右腳有奇怪的感覺,從旁邊的父親那聽到母親的死和第一夫人和哥哥沒事的事,那之後被說了『戰得好』、被緊抱著,那是唯一一次父親的擁抱。
沃魯夫懊悔著早點出去母親就不會死吧,自己更強母親就不會死吧,有魔劍就能救到母親吧,在神殿哭著過了幾天後,回到公館時各種都結束了。
第二夫人的親爹病死,第二位哥哥騎馬遠行摔死,第二夫人為了悼念進入了修道院,雖然小孩子但非常明白是怎麼回事,人比劍可怕,然後父親也很可怕,僅僅只有那個理解了。
養育著不穩定的自己的周圍女人們及一部份的男人們變了,火熱的視線、糾纏不溜的聲音、明顯的誘惑都令人厭煩,接著改變的是男人們,忌妒和中傷增加,就算成為朋友也會因女性而破裂,增加周圍的誤解,尋找新友人或解開誤解都很麻煩而埋頭於劍的鍛鍊。
進入騎士團的時候希望加入與人的聯繫很少的魔物討伐部隊,希望成為赤鎧是因為那職務對自己剛好就算自己不見了也沒有人會困擾,與隊伍的友人適當交際,享受相應的美酒和餐點,埋頭於鍛鍊,直到遲早與魔物戰鬥而死或不幹騎士為止。
儘管如此也有詛咒般、祈禱般的夢想,想要自己的魔劍,有的話或許就算與魔法劍士的母親戰鬥也會贏,或許能救到一次都沒救到過、夢裡看到的那一天的母親,雖然明白那是無法實現的夢。
・・・・・・・
摘下眼鏡重新戴好,每次看到這副眼鏡就會回想起一位魔導具師的身影。
與雙足飛龍一起掉落、穿過森林那一天,被名為達利的青年救助了,聊天相當快樂,懇切地希望只是想再見一次,願望實現,再會後聊著關於魔劍和魔導具的話題,一起吃飯喝酒,一切都很快樂。
那位達利、妲莉雅.羅瑟提,是魔導具師。
給鏡片做魔法賦予時,從她的額頭流下如同瀑布的汗水,隨手用袖子擦去汗水,就算化妝一起脫落視線也沒有偏離,那張臉完全奪走自己的視線,是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那般真摯且美麗的女人容顏。
那之後交給自己的這副眼鏡,她使用妖精結晶的這副眼鏡,教會了他普通的景色,然後融進了這座王都,僅僅只見了3次就改變了自己的世界。
只是想要妲莉雅的友情,只是想在其旁邊一同歡笑談天,想要援助作為魔導具師的她,想要給予所期望的東西,自己想要從危害她的東西那保護她。
只是這並非戀愛,不想和妲莉雅成為戀愛關係,因為那樣遲早會分離,自己不想要傷害她。
妲莉雅也沒對自己尋求戀愛關係,一次都沒有將飽含熱的視線朝向自己的魔導具師,僅僅只是打算保護成為朋友的自己。
所以自己會作為一位朋友呆在她的旁邊,不懷邪念,只是對她抱有友愛和尊敬。
沃魯夫再一次仰望天空,越過鏡片的天空非常蔚藍,然後青年沒有注意到,鏡片之下的黃金裡,早就有了戀慕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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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一話。
37.不會不幹魔導具師
午後在作業場做防水布的確認時,門鈴響了,以為是伊露瑪結果卻是好好帶著妖精結晶的眼鏡、早上才回去的沃魯夫,是為了早點支付眼鏡的錢而來。
被交過來的是裝有金幣的皮帶與黑皮的文件盒,妲莉雅希望不要用簡直像把丟出去的球撿起來的狗般的表情交過來。
沃魯夫為了不給重要的朋友添麻煩而請公證人好好寫下,『把妲莉雅.羅瑟提作為對等的友人,允許自由的發言,不過問一切的不敬』,還有補足那些的長長文章,而且還是羊皮紙兩張,打心底恐懼去讀完全部,心裡只浮現還真做了。
不知為何公證人是商業公會的多米尼克,不知道下次要用怎樣的臉跟多米尼克見面才好,妲莉雅變得想馬上潛入自己房間的床鋪下。
不知道為何是商業公會的妲莉雅,沃魯夫說因為王城或貴族關係的公證人會被各種猜疑,在商業公會說明『由於想做魔導具製作的商量,想要那位魔導具師無須客氣與自己對話的形式』後,多米尼克先生就加入了商量。
之後多米尼克推薦沃魯夫讓他給羅瑟提商會出資,經由商業公會,但妲莉雅不懂為何多米尼克要推薦沃魯夫出資,出資者的人數剛好趕上,不需要收集更多資金,羅瑟提商會也只是為了妲莉雅的採購才創建的。
沃魯夫辯解說並不是為了以後新的防水布或劍的賦予,是如果誕生像所做的眼睛般厲害的東西,務必想要援助,還有無處可用的存款,而且被說了出資者中增加了貴族名的話,購買各種素材的機會會上升…
深深認同被說明的理由,恐怕多米尼克是為了擴大自己尋找素材的可能性,而打算把『斯卡爾法羅特』的貴族名加入出資者中吧,有關素材沃魯夫也已經是一丘之貉,就算不是也是隔丘之貉。
妲莉雅感謝出資,並說會以工作來回報,沃魯夫回說若有糾紛不用客氣告訴他,聯絡處的兵營和家裡都寫在契約書內,王城騎士的身分和絲卡爾法羅特的名字會有用的,被妲莉雅吐槽這不是權力亂用嗎,但被反駁是有效活用。
臉蛋雖好卻性格混沌,也有擔心自己的溫柔,是喜歡戲弄人的淘氣小孩、順從的狗狗、接近平民的隨性、也有像貴族的黑暗,簡直無法理解這男人,在精神衛生上放棄理解是最好的。
突然被沃魯夫深深一鞠躬道謝,感覺從昨天就被低頭個沒完,起身的他有張少年般的笑臉。
沃魯夫很高興戴上眼鏡後就能自由地走、不會被搭話、不會被盯著瞧、不會被男人說什麼、不會被女性問名字,一路上都沒被搭話來到這裡,妲莉雅希望務必戴上眼鏡好好享受普通的街道。
之後沃魯夫想要一副備用眼鏡,並說不再打擾製作,花多久都可以,妲莉雅接受並回說要尋找妖精結晶並詢問鏡片顏色,這次用藍灰色加妖精結晶變成了綠色的眼睛,改變顏色的話或許會有其他印象,只是最大的難題是要以誰的眼睛為原型。
沃魯夫說這眼睛顏色很像妲莉雅,被妲莉雅羞恥地提案改顏色,但卻被沃魯夫慌忙否定,看起來就像年幼孩童在死命的主張著,不由得笑出來的妲莉雅只好說是開玩笑的。
之後沃魯夫因為還在工作中而必須離開,但約定了下次的短劍賦予,不可思議的是約定如此理所當然且期待著,明明連今天才見過4次,卻感覺從更久以前就一直認識了。
把眼鏡摘下的沃魯夫用那黃金之眼像在看非常重要的人看著自己,因那眼神一瞬間產生了錯覺,畢竟是高度美型啊。
沃魯夫說今後可以戴著眼睛一個人上街了,慢慢戴上眼鏡笑著原路返回。
目送腳步輕盈的背影後,妲莉雅回到作業場,今天防水布都做完了,晚上就一邊喝紅葡萄酒一邊進行新魔導具的開發構想吧。
自己果然是魔導具師。
魔導具師被當成不如魔導師或鍊金術師的笨蛋,沒有像魔導師的華麗攻擊魔法或治癒人的傷口,不像鍊金術師能製作回復藥或產生出稀少金屬。
就算作了好的魔導具也會被問那東西有什麼意義,也有不讀說明書、不會用、難以明白的抱怨。
因價格及利益契約書被一般人說是錢鬼,摸索開發、製作成功率很低、山一般的失敗作可是嚇死人,就算慎重地作魔法賦予,昂貴素材卻也經常不行。
即便如此也長認為能幹魔導具師真的太好了,很高興自己作的魔導具會帶給人便利及歡笑,看到自己作的魔導具稍微接著個某人的幸福會就習慣性的很快樂。
今天就是個會認為自己不會不幹魔導具師的日子。
38.歐爾蘭德商會長
托比亞斯為了索取魔導具的素材來到了老家的歐爾蘭德商會,沒看到總是在店裡的母親及員工微妙的很少說話,然後被年長10歲的哥哥叫住。
伊雷涅歐.歐爾蘭德,是自己的哥哥兼歐爾蘭德商會長,纖細的高個子、像極了父親的黑眼及焦茶色的頭髮,是托比亞斯感到棘手的哥哥。
前天深夜才回來的伊雷涅歐把托比亞斯帶到協商用的房間,想要聽聽從解除婚約以來的事情,還說比起生氣寧可笑。
伊雷涅歐攤開厚厚的文件,可以看到黑眼圈及手上的血管,滲透著藏不住的疲勞。
公會的借款全額還清,並在托比亞斯的帳戶放入金幣30枚,但是這公會的信用款不能少,而且不准再借用自家商會的名義,那會成為商會的信用問題。
然後是商業公會的魔導具登錄事件,沒能有效讓公會員們停止話題,也怕被賈布莉艾菈反擊,要托比亞斯暫時不要去商業公會。
接著是充斥著托比亞斯帶著新女人拋棄了妲莉雅的傳聞。
妲莉雅那邊則似乎是與斯卡爾法羅特伯爵家的男人交往,過幾天會花錢請人流傳有新男人、也有製作魔導具、討厭停止工作也討厭拘謹的結婚,想讓事情在兩個月內塵埃落定。
托比亞斯很吃驚妲莉雅跟伯爵家的男人交往,但回想起那天那個男人的確有自報家名,一想到妲莉雅從那之後一直跟那男人有交往就有一股不快感。(※你都跟人家分了還想幹嘛)
伊雷涅歐說了這幾天調查的關於黑髮金眼的高個子男子的事,還說那邊似乎十分迷戀妲莉雅,但托比亞斯反駁妲莉雅不可能會跟伯爵家結婚,但會成為好的資助者吧,但沒說出口妲莉雅不可能擁有資助者的。
伊雷涅歐認真說想讓妲莉雅當老婆,但已婚了只能後悔,並細數高等學院出身、計算快速能掌握帳簿、有能的魔導具師、男爵女兒的頭銜、擁有名為綠之塔的家,再加上被甩後還四處走動、捕捉到伯爵家的男人、一個人成立商會,會有如此能幹的女人嗎。
伊雷涅歐苦澀嘆氣問托比亞斯到底有和不滿,至少有條理點等半年後再跟愛蜜莉雅交往,托比亞斯卻說無論如何只想一直跟她在一起,被伊雷涅歐反問如果反過來能接受嗎,並要求不要再接近妲莉雅,與那個水伯爵家起糾紛的話歐爾蘭德商會很簡單就會化為烏有的。
接著伊雷涅歐說愛蜜莉雅雖有塔里尼子爵家的血緣但卻無法帶來利益,她是前代的弟弟與公館女工之間生下的,子爵家當時就給了相當的金額,設了公證人正式斷絕關係,母親寫信打招呼時被回說沒有那樣的人,塔里尼是庶民也有的姓,被愛蜜莉雅的母親好好使用了吧,母親非常生氣,並要愛蜜莉雅不要再來商會了。
打算送禮給塔里尼子爵家做為母親失禮的道歉的伊雷涅歐,被托比亞斯質疑不用做到那個地步,伊雷涅歐說即便只有萬分之一扯到騷動的機率都會讓自家的商會終結,還反問知道自家商會共有國內121名、國外37名員工嗎,在這之下還有魔導師、魔導具師、細工師、宣傳工、清潔工等超過200人,包含各自的家族更輕鬆超過1000人,歐爾蘭德商會並不只屬於他們自己家族,守護這個商會就是伊雷涅歐的任務。
之後伊雷涅歐問托比亞斯,為何父親及卡爾羅要讓他跟妲莉雅結婚,被答說師傅是說同為魔導具師、能一起工作、互相幫忙生活,而父親則只是要珍重妲莉雅。
伊雷涅歐長長嘆了一口氣,把雙手組合在桌子上,用跟父親同樣深邃的黑眼朝向托比亞斯瞇了起來。
伊雷涅歐告知說兩人的結婚是父親為了托比亞斯硬逼強求卡爾羅的,因為自家是庶民、沒有魔導師的血脈也不存在魔導具師,沒有在托比亞斯有困擾時幫忙的傢伙,是打算讓妲莉雅在一旁幫忙並商量的。
卡爾羅也有打算,自己死了就只剩妲莉雅一個,沒有像樣的親戚,女的有能魔導具師太過顯眼會很容易就被瞄準,跟托比亞斯一起工作當成夫婦就不會顯眼了,結婚後可以用自家商會保護兩人,但父親沒告訴母親而成了禍根。
「我沒聽過那種事!」
彷如慘叫的聲音,托比亞斯感覺自己就像是為了妲莉雅的『障眼法』,伊雷涅歐同意那個說法,但也說卡爾羅稱讚過托比亞斯的真本事,有朝一日會成為比他好的魔導具師,希望兩人不分上下的一起做為魔導具師生活。
托比亞斯大大動搖說父親跟師父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伊雷涅歐說講了你就不會跟妲莉雅結婚了,托比亞斯同意,自己絕對會拒絕,不需要家人的幫助,不想當妲莉雅的障眼法。
然後想起卡爾羅總是溫和地笑著教導,有無登錄魔導具並不是魔導具師的工作好壞,再便宜的魔導具,都要為了使用者好好完成它才是重要的工作。
妲莉雅的工作是有發想力、能切換,也有試作力,托比亞斯的工作是謹慎且不會遺落,會好好地為了使用者的安全性而做。
兩邊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做為魔導具師互補成長著。
不知不覺間忘記了被稱讚的話,一昧地自卑於做為師兄的自己比不上妲莉雅,空轉於不知道該做什麼新東西,看不到手邊的製作,從何時起就不懂了製作魔導具的快樂。
在婚約中因忌妒和任性而測試了好幾次妲莉雅,然後牽起並非是不喜歡的她、而是喜歡的愛蜜莉雅的手,即便注意到互相重疊的錯誤,但一切都太遲了,現在只能彎曲自身忍耐著想要從喉嚨深處吼叫的思緒。
伊雷涅歐說自己是反對的,但父親一直說服卡爾羅到屈服,而自己也是沒能阻止的加害者,會一起背負起把約定作廢的責任。
直到伊雷涅歐遞出白手帕,托比亞斯才注意到自己正在哭,打算重整悲慘的氣息卻怎樣都無法平息,伊雷涅歐要托比亞斯冷靜後再離開,如果統整好自己的想法,今後過來再談一次。
錯身離開房間的哥哥,那落在身後的聲音非常像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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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倒楣被牽連的苦命大哥默哀三秒。
塔利尼改成塔里尼比較順。
39.做了冰箱能急速冷凍的夢了嗎
歐魯迪涅王國的王都夏天相對的熱,濕氣低但氣溫高,明明才初夏卻已一身汗,這時期最困擾於食品的保存,放不進冰箱的蔬菜以乾癟只能放入湯裡了。
喝著溫紅茶想到今天本該是與沃魯夫的約定之日,但因為昨天『進入了遠征』的信被送到,有點暈開的深藍墨水寫著無法遵守約定的道歉及回來後會聯絡。
魔物討伐對的工作本來就是如此,範圍從王都周邊到國境的廣泛,因為魔物不會預告所以遠征都很急,從從一天到一個月以上都有。
妲莉雅很遺憾今天無法嘗試短件的魔法賦予,只是些許地在意著天氣、移動、沃魯夫吃了什麼,並不是在懷疑他的強大,然後輕輕甩頭下到一樓的作業場。
就算開窗也很悶熱的作業場讓妲莉雅馬上打開『冷風扇』,這時期最暢銷的魔導具,還沒上市的『冰風扇』讓妲莉雅想起前世的空調,只要體驗過一次讓生活舒適的魔導具就不會放手了。
作業場裡端坐的銀色大箱子,是考慮想要做新東西的『附冷凍庫的冰箱』,雖然已有冰箱的魔導具但沒附冷凍庫,而且容量不大,想要試著改良而拜託了有往來的工坊製作箱子。
試作的新型冰箱有三層架子,門各自獨立,前世使用的冰箱從上到下分別是冷藏、蔬菜、製冰和低溫、冷凍,而這邊考慮到冷氣會往下,所以預定是冷凍、冷藏、蔬菜。
裡面有類似防水布的處理,淡藍色半透明的色調有點毛骨悚然,微妙地藍色讓人回想起黴斑,但想不出來代替品。
背面及內部都有漂亮的格子狀魔法管,側面有設置魔石用的魔石匣。
製作大型框體外側的職人是從父親那代開始的同工坊,只要用筆記傳達大致型態就能馬上想到該怎麼做了。
妲莉雅綁起頭髮,帶上防寒機能手套,在匣裡設置冰魔石,一邊計算魔力量一邊讓冷氣流通,上層強到能結凍,中層較弱,下層則是利用中層的降下的冷氣。
因為關上門會略為洩漏冷氣,就用類似橡膠的克拉肯膠帶當成墊片,因為開關的時候為發出微妙的啾哇聲,讓妲莉雅想像有隻小小的迷你克拉肯,但不太可愛,看來自己有必要磨練可愛東西的空想力了。
為了確認在上層放了加水的木杯,中層是葡萄酒,下層是橘子,冰箱能好好運作的話,早晚想加上『自動製冰機能』,好好設置冰、風魔石的話,搞不好能做出附自動製冰機能的無線冰箱。
最難的是讓冰移動的風魔法控制,還有的是冰魔石的維持費、墊片對策和想辦法致力於效率化,重複著記筆記。
看著冰箱的銀色想著使用兩倍冰魔石的話,有沒有可能『急速冷凍』呢,好奇心被激起,因雙倍魔石的相乘效果讓機能上升的事很多,雖不是預定的機能但這是試作,所以果然應該嘗試考慮到的事情,以稍微勉強的理論支援著好奇心試著做了。
慎重地改變魔石匣,設置魔石2顆,為了控制魔力的流動而從指尖流出魔力,冷不防窗外的雷鳴,不由得搶遠征地的沃魯夫,一瞬間集中中斷,非常討厭的啪嘰聲,接著慢一拍的劈哩聲,慌張地拿出一顆冰魔石後,裡面那顆已經漂亮地變成兩半,似乎流入太多魔力了,是至今為止沒有過的大失敗。
為了檢查內部有沒有損害而戰戰兢兢地打開冷凍室,結果因為裡面滿滿的冰而只能打開幾公分而已,上層的一杯冰完成了,但卻放不進其他東西了,就只能這樣等它融化。
這次的急速冷凍機能只能放棄了,融化後就重做一個單一魔石的吧,然後在變冷的下層再追加一瓶今晚的葡萄酒,放入的是白的,今天的葡萄酒肯定有點難受。
40.小鬼和魔王
黑髮黃金眼的青年用險惡的臉看著夕陽的森林,從商對那得知王都以東的街道上有小鬼出沒而策馬奔馳,是討法幾十次的常有工作,就只要確認數量、狀況、對戰、收拾、回城而已。
但今天本來是自己的休假,預定要買午餐、點心、酒,帶著新的葡萄酒杯去綠之塔,然後與妲莉雅一起對短劍嘗試魔法賦予,看能否做成人工魔劍,從四天前就很期待,一直滿臉笑意地鍛鍊且情緒高漲。
原本以為一天就能搞定而派遣了使者發出道歉及回來後再連絡的信件,結果到現場後氣氛急轉直下,增加過頭的小鬼準備創建新的村莊,而且就在街道旁邊,只能全數殲滅,預定變成確認一天、攻防一天、收拾一天、回家半天,這讓沃魯夫非常焦躁。
同行的魔導師們愁容滿面的說無法用火跟風,藍髮持槍的副隊長古利澤爾達.蘭札也說無法用水沖走聚落,隊長古拉特在王都待機,這次帶隊的是古利澤爾達,跟沃魯夫一樣很高、但身材較厚實,有著沉穩的容貌,就算自稱文官也沒問題。
因周邊都是森林且聚落尚未整地,火魔法會延燒周圍、風魔法會被樹木妨礙、水魔法也無法一口氣沖走,所以只能用標準的包圍殲滅戰。
渥魯夫少見的提案先引起注意再用先鋒去聲東擊西的方法包圍殲滅小鬼,這讓古利澤爾達微微睜大那藍色的眼睛,毫不動搖的黃金之眼表示著絕對的自信,望著王都向的沃魯夫直言想早點回去。
看到那裡些許雲層堆疊的隊員也認同要陰天了,若下雨的話野營會很麻煩,明天也有會陷入泥濘的問題,不想跟小鬼們扭打在一起,這個黑髮男似乎預測到那而做出提案。
渥魯夫毫無緊張感的自請成為『先鋒』,古利澤爾達點頭同意後傳達內容並命令其他赤鎧們,年長的隊員感概沃魯夫成長到會自己提案了,古利澤爾達也說遲早會從赤鎧轉到率領隊伍那邊的。
新人時期只會用身體強化魔法的沃魯夫雷德有著『找死的』、『無謀者』的評價,顛覆那個的就只有本人不懈的努力,古利澤爾達認為是該評價為不光只是打倒魔物而是縱觀隊伍了。
可是沃魯夫的腦中只有『想要早點回去』六個字。
協商的結果是配合逼近日落之時發動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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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做伸展操的青年的部分隊員偷偷聊著,沃魯夫最近會奇妙地笑是很有餘力吧、因為雙足飛龍而取得了休假,今天會用『殺盡魔物』來發洩吧、我只有今天很同情魔物喔。
做完伸展的沃魯夫拔出長劍、丟掉礙事的劍鞘,雖是配給品的長劍,但劍身染上黑色,拔出來也不會反射夕陽,調整呼吸、就位等待日落,
敲響銅鑼引出綠色小鬼,短號令發出,一位赤鎧先發後,拉開一拍的兩位赤鎧也跟上,異樣快速的一位前頭男子簡直就是鬼神。
出現在正面的小鬼,斬掉。
出現在右邊的小鬼,擊殺。
出現在左邊的小鬼,掃殺。
如同切斷薄紙的黑劍舞動,下個瞬間血沫飛舞連同男子的身體在此之間前進,狠甩後方兩位赤鎧半條街,不顧腳下泥濘隻身一人卻非常快速,小鬼們在空中變成兩半掉下來,持續湧現的小小影子看起來已經悽慘無比。
「那個啊不知道是哪邊的魔物……」
「尋求新天地、懷抱希望出來的一族,襲擊那個村子的,就叫魔王沃魯夫呢」
「住手。一致過頭很討厭啊」
如同往常談天的隊伍友人們跟上,往常的討伐、往常的行動,不保持平常心的話死的就會是自己。
突然竄出一個紅色小鬼,是小鬼魔導師,詠唱結束後無數的炎之矢朝沃魯夫落下,但那男人卻在那陣紅雨中加速了。
那道黑影跑過傾注而下的火炎之中,橫砍掉了小鬼魔導師的頭,劈開殺戮之道的男子猛烈揮劍甩掉血水,那描繪出的綠色直線成了信號,其他隊員隨著副隊長的話語衝入,直到結束花不到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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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戰鬥後收集小鬼的屍體,使用土魔法挖洞、使用火魔法燒掉、埋了,然後用撒上少少的紅葡萄酒祈禱,那是討伐結束、為了告一個段落的魔物討伐部隊的習慣。
討伐比預定還早結束,因此葡萄酒多了不少,沃魯夫少見的要了紅的,被開玩笑說似乎會被說魔王還對血飢渴嗎,來到營火前的沃魯夫已經開始思考遠征後超過2天的休假裡要去綠之塔了。
在別處營火的古利澤爾達和年長的隊員們喝著葡萄酒聊著沃魯夫,說著裡面也成長了,會思考從作戰到縮短時間的行動,對那像在說小孩子的成長的父母的聲音,副隊長深深的點頭。
「對。真的很期待沃魯夫雷德的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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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哥布林默哀一秒,誰叫你要在錯誤的時間出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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